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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研究人員的困惑

任何一次成功的科學實驗都是在一特定的實驗條件下完成的。如要重複這一「成功的科學實驗」必定是在同樣的實驗條件下。而特異功能的實驗對像是測定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人不可能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周圍的環境和人物面前都處於「同一狀態」。這就好比「體育競賽」，任何一個運動員都不可能在不同的環境下保持同一個「竟技狀態」，甚至於在身體狀態很壞的情況下會發生「退出比賽」的現象。

其實人最難以突破的是人類本身已形成的觀念。這個「觀念」在某種意義上就像電腦的「程式」一樣。只不過不同人經過不同的教育和不同的生活經驗形成不同的「觀念」。

於1996年興起的一陣批判「偽氣功」及「特異功能」的風潮，是由大陸何祚庥於6月2日發表在北京日報第一版的一篇批判性的文章，矛頭指向中國大陸的特異功能人士──張寶勝。文中列舉在1988年間，何祚庥率領幾個魔術師親自測試了張寶勝的「藥片穿瓶」及「透視信封內文字」的能力，結果，不但兩個小時內藥片穿瓶的實驗沒有成功；而且「透視力」實驗則當場拆穿張寶勝作弊。因此文章下了一個結論：張寶勝所有特異功能都是假的。這篇文章在大陸、台灣及海外造成了廣泛的影響，本來對人體特異功能深信不疑的人，這一下子所有信心都開始動搖，而本來就是半信半疑或完全不信的人，更是振振有詞：早就告訴你是假的。

似乎在一夕之間，15年間超過50個研究機構，上百位科學家所做成功的成百的實驗都是假的。事實真是這樣嗎？當然不是。一次實驗不成功，並不能否定現象不存在。

就是火箭的正試發射，既是在所有實驗都成功完成了，直到最後還有失敗的可能。好比一個人「睡覺」，這是每個人都會的，如果當你沒有任何睡意把你拿到許多陌生人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你表演睡覺，而且要在一定時間內馬上入睡，你容易做到嗎？如果由於有一次不能成功入睡，就判斷你不會睡覺，或者下個結論說人類根本沒有睡覺這樣的功能？這顯然讓人無法接受，也不合邏輯。

但是這些特異功能人士為什麼偶爾要作弊呢？又怎麼保證他所做成功的實驗不是作弊的呢？這和功能人的心態有關。功能人大部分知識水準不高，比如張寶勝小學都沒有畢業，他能享有大名被奉為國寶級人物就是靠他這項特殊能力，因此他心態上總認為每次實驗都要成功，才能保持他國寶的聲譽，而不能理解科學上只要成功一次就是了不起的大事，而作弊一次則將令名譽掃地。事實上受個人生理及心理的影響，特異功能實驗無法每次都成功，因此張寶勝偶然會嘗試作弊。

人的情感、生理和心理狀態很多時候會受環境因素影響，在一群友好、和善的人群中人的感覺、生理和心理因素，與在一群對你不信任、有對立情緒、本來就是來挑刺和來否定你的人群中是截然不同的。就像奧林匹克競賽一樣，儘管這種十分成熟的競賽活動，其運動員的競技狀態也很受運動會的舉辦國的影響。而舉辦國的運動員的競技狀態就受益匪淺。

人是活生生的。要拿人的意念做實驗，與一般的物理化學或科學實驗是截然不同的。這應該是科學實驗的基本知識。

在「百度知道」關於「特異功能簡介」寫道：「中共國務院內有一個11人的人體科學工作小組，專門督導此方面的研究，每年撥款約100萬人民幣，分給全大陸各人體科學研究所。這個小組成員包括有國家體委主任、科委常務副主任、衛生部部長、安全部部長、中宣部副部長、財政部副部長、公安部副部長、軍委總政聯絡部部長、武警部隊副司令員等正副部長級人物，每年舉行一次彙報，了解及掌握人體科學研究之進展，表示中共當局對此領域之重視」。[90]

對於科學研究中的認識論問題，愛因斯坦曾指出：「即使是有勇敢精神和敏銳本能的學者，也可以因為哲學上的偏見而妨礙他們對事實作出正確解釋。這種偏見──至今還沒有滅絕──就在於相信毋須有自由的概念構造，事實本身就能夠而且應該為我們提供科學知識。這種誤解之所以可能，只是因為人們不容易認識到，經過驗證和長期使用而顯得似乎同經驗材料直接相聯繫的那些概念，其實都是自由選擇出來的」[91]。愛因斯坦指出的問題，有普遍性的意義，在氣功和人體特異功能的科學研究中顯得更為重要。回顧20年來中國國內特異功能發展的歷史，可以看到兩個事實：一是特異功能研究受到了有關方面和人士的重視，一些特異功能研究者發表了數量可觀的證實特異功能的文章，並在社會上造成了很大影響；然而，另一方面也存在著這樣一個令人奇怪的客觀事實，即特異功能現象至今也未得到科學界多數的認同。不僅如此，科學界內還有相當一部分學者從哲學或自然科學角度對特異功能現象持懷疑或徹底否定的態度。從1979年于光遠率先批判特異功能到今天，圍繞特異功能的爭論始終未停止過。

（二）真正的科學態度

關於特異功能研究的初衷是因為新的發現而引起了激動和興奮，期望新的科學領域的出現，以使人類更好的認識世界。無論如何，這些研究人員並不反科學——他有什麼必要要反科學？搞什麼偽科學呢？他們並不認為科學不好，而是希望科學能更好、更人性。幾千年的人類對於「神」的信仰一定有他的「科學」性，否則，也不可能一直跟隨人類走到了今天。至於來自各方面的批評，如果作為科學的理論爭鳴，當然也不無益處。儘管有些爭論其實不是學術問題，而是政治、哲學、心理或情緒問題。

人們受教育情況、生長環境、背景知識和世界觀的局限會影響對事物認識的客觀性，很難站在理性和客觀的立場上認識事物。這就像吳國盛教授在他的《科學的歷程》的緒論中寫到的：「在教科書中紛至沓來的新概念、新術語、新公式、新定律面前，學生逐漸形成了這樣的觀念：這就是真理，學習它、記住它。久而久之，歷史性的、進化著的科學理論被神聖化、教條化，人們不知道這個理論從何而來，為什麼會是這樣。但我們還要相信『它是真的，因為它是科學』。這種教條的態度明顯地與科學精神格格不入，但在科學教育中產生這樣的態度又是相當普遍的。因為學生不知道一個理論源於哪些問題，有多少種解決問題的方案，以及為什麼人們選擇了其中一種並稱之為科學理論。學生也不知道這種理論可能是錯的，並非萬古不變的教條，也許學生自己經過思考就能對偉大科學家解決問題的方案提出異議。所有這一切，在以灌輸知識為目的的教學中肯定是得不到應有反映的，它不自覺剝奪了學生的懷疑和批判精神，而懷疑和批判精神對於科學發展恰恰是不可或缺的。我們毫不奇怪地看到，大多數人離科學理論太遠，懷著一種崇敬心情，這種心情無論對於理解該理論的真正價值，還是理解該理論的條件性和局限性都沒有益處。」[92]

哲學是建立在自然科學成果之上的，所以人們也認為哲學是智慧學，是認識世界的方法。然而當「唯物論」出現后使不少人走向了極端。實際上使很多人變成教條主義者，或者更愚昧、心胸狹窄。眾所周知的例子就是以馬列主義作為理論指導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徹底失敗，這一巨大的實踐運動難道是證明這一理論依然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甚至於有人可以不作任何了解就可以用背得滾瓜爛熟的馬列主義的基本理論去否定它，這是認識事物的科學態度嗎？

中共的理論界給「特異功能」扣了一頂「偽科學」的帽子；如同中共的國家政權給法輪功扣了一頂「反科學」的帽子。不過人們對法輪功在祛病健身方面所展現出的奇特效果還是滿佩服的，只是把這頂「反科學」的大帽子扣在了法輪功關於心性修鍊的法理上。

什麼是真正的科學態度？我們對科學進行一定的反思，在科學成功的背後，我們必須注意到潛在的危險；人類通過大規模開發大自然，雖然掌握了更高的技術和能量，有了一定的支配自然的能力，但也可能動搖人類生存的根基。只有真正的科學的態度，才能使人類不誤入歧途。這不就是在拯救人嗎。

（三）必需改變觀念才能看到真相

如果「科學」要成為真理的化身或稱「真正的科學」，它就必需改變他們所遵循的教條，同時客觀的去認識「活的世界」，而不是把這個「活的世界」的一切具有「靈性的靈魂」去掉后或弄死後才去認識，特別是在這種情況下所取得的理論和知識作為教條而形成的定理和定律去指導（在認識超出科學的理解範圍的現象時是限制）進一步的研究和探索。當遇到一個特別現象，尤其是這一現象超出科學的理解範圍時，不如把科學的「心胸」放開闊一些，先放下那些所取得的理論和知識作為教條而形成的定理和定律，去真誠的面對這一具有「靈性的靈魂」的「活的世界」，也許「真理」就會展現。

在這方面大科學家錢學森似乎感到並意識到了。在他的大量的演講中充分反映了這位卓越科學家過人的膽識。他在《自然辯證法、思維科學和人的潛力》中，談到他對氣功的認識：「一件要研究的事是我國從幾百年來就流傳不斷的氣功。氣功有硬氣功與軟氣功兩個分支。硬氣功講的是徒手斷石板，赤身抗刀斧，軟氣功講的是祛病保健。硬氣功與體育有關，大家在電視節目中看到許多驚人的表演，嘆為觀止。但我看這是一種精心設計的演出，也包括了一部分本來大家知道的力學原理，用得很巧妙罷了，這是可以用現代科學技術已知的理論加以解釋的。把這一部分從硬氣功中分出去，那麼硬氣功和軟氣功就可以結合成一件事：人能通過有規律的、有意識的鍛煉，用神經系統去影響人身的機能即「練功」，逐漸發展一般沒鍛煉的人所不具有的身體機能，能「運氣發功」。這個現象近來已得到許多科學技術工作者的注意，並作了初步的定量測試[93]；它也得到我國心理學家們的肯定，認為這能為人的心理能動性反映在調整人體內部活動方面提供新的認識。所以氣功說明人還有一般所不認識，也因而未加利用的能力，這也是人的潛力。」[94]

為什麼許多人對人體特異功能連看都不看，也想都不想就不相信，進而反對以至於不把你徹底打倒誓不甘休。這不能說是對待事物的科學態度。也註定這些人看不到事物的真相。他們被馬列主義的唯物論和現代科學的觀念所障礙。支持這項研究的錢學森進而他又針對人體特異功能現象談到：「近兩年還不斷在報刊上載有關於10歲左右孩子能以耳認字、辨色，能腋下認字。對此有爭論，有人不信，說是弄虛作假，有人信，說作了比較嚴格的測驗，是什麼因為人體有第七感受器。我認為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具有這種功能的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再小也不行，再大也不行。那這是不是因為太小了神經系統還沒有發育到有這種可能：而歲數大了，又因這種功能久久不用而退化、消失了呢？有爭論不怕，應該深入下去，測試工作做得更嚴密、更全面些，一定要刨根問底。」[95]

錢學森《這孕育著新的科學革命嗎？》的演講中談到：「科魯克[96]提出：到了現在這個階段，人有沒有可能有意識地能動地來鍛煉自己的大腦，以便使得自己的智慧、洞察事物的能力有所提高？要想做到這一點，又可以採取什麼措施呢？就是氣功。他引經據典，引的都是東方的東西：道家的、儒家的、佛家的。……指的是入靜，使得人腦進入一種新的功能態。我國古代道家、儒家、佛家講的修身養性，也就是指這個。通過這種鍛煉，有可能使人的智慧，也就是認識客觀世界的能力，可以有所提高。究竟人是不是可以通過「人靜」進入特種功能態，從而使大腦得到鍛煉來提高人的智慧？這恐怕是可以研究的一個問題。科魯克就提出了這個問題。後來我又查了其他的書，其他人也提到了人現在要更高地提高自己的智慧，更上一層樓的演化，就是要用氣功。外國人對氣功，對禪宗入靜等研究得非常熱鬧。相形之下，我們這裏黃帝子孫倒顯得不如了。對於人突意識進一步演化的問題，我們要有充分的認識，是不是我們正在敲人類更高智慧的大門？而敲門磚就是氣功、特異功能究竟是不是，大家可以研究」[97]。這是一個科學家對待事物的真正的科學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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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自：凌曉輝《萬迷之謎-法輪功發展之研究》

註釋:

[90] 百度知道：《特異功能簡介》《中國大陸的研究》http://zhidao.baidu.com/question/41404238.html?fr=qrl&fr2=query

[91] 愛因斯坦著（美）、許良英、范岱年等編譯：《愛因斯坦文集》第1 卷，商務印書館1979 年版第22 頁

[92] 吳國盛：《科學的歷程》[ 緒論] 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出版發行，1995 年12 月

[93] 顧涵森．趙偉：《氣功『外氣」物質基礎的研究》《自然雜誌》1979 年第5、6 期

[94] 錢學森：《自然辯證法、思維科學和人的潛力》《論人體科學》人民軍醫出版社，1988 年

[95] 錢學森：《自然辯證法、思維科學和人的潛力》《論人體科學》人民軍醫出版社，1988 年

[96] 科魯克（Jokn H.Crook，英國Bristol 大學心理學副教授）寫了一本書：《人類意識的演化》（The Evolution of Human Consciousnes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0 年出版）。

[97] 錢學森：《這孕育著新的科學革命嗎？》《錢學森網》http://www.hd-qxs.com.cn/index.ph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