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五千年縱觀:源遠流長華夏文明 後世不絕活水源泉(四)

2013年09月05日 22:12     評論»

◎章天亮

【明心網】歧途

亞里斯多德有一句名言:「吾愛吾師,但我更愛真理」。從這句話中,我們也可以看出亞里斯多德和柏拉圖的不同。亞里斯多德幾乎對自然界的各個領域都進行過系統的探索、觀察和實驗,這與反對觀察和實驗,甚至以觀察為「戒律」的柏拉圖完全相反 [18]。雖然亞里斯多德的方法被現代西方科學奉若神明,然而他卻在科學上做過許多錯誤的論斷。羅素說「自迄十七世紀的初葉以來,幾乎每種認真的知識進步都必定是從攻擊某種亞里士多德的學說而開始的。」[19]

亞里斯多德、歐幾里德和阿基米德幾乎都是同時代的人。從那時候開始,西方科學似乎下定決心走上了分析和還原的路。「所謂分析,是指把真實的世界拆分成無限多的、再不可分的、彼此缺乏內在聯繫的基本粒子;所謂還原,就是將萬事萬物 ( 也包括人 ) 看作一堆堆的活動著的原子的單純疊加,一旦了解了一個原子的結構和活動規律,就掌握了一切。[20]」

現代物理學已經認識到了探索「基本粒子」的不可行性,然而就算了解了「基本粒子」的規律,我們又需要多麼超巨型的計算機才能對那無限多無限小的「基本粒子」進行「疊加」?

《第三次浪潮》一書作者托夫勒在為《從混沌到有序》一書撰寫的前言第一句話就說:「在當代西方文明中得到最高發展的技巧之一就是拆零,我們非常擅長此技,以致我們竟時常忘記把這些細部重新裝到一起。」

當代的一位核物理學家對於這種研究方法曾經有過這樣一段精闢的論述:「科學越發達,理論越艱深,學科也就越是高度地分化,人的專業知識面也日趨狹窄。如果你問某位科學家的研究領域,他可能會說:我在化學研究院、物理化學分部、理論化學研究所、量子化學研究室、從頭計算方法研究組、從事多原子分子課題中位能面計算工作。你盡可以和他討論『從頭算』方面的問題,但倘若超出這個範圍,可能會使雙方都感到尷尬。一問,嘿然;又問,斂容;三問,正色;再問則拂袖而去。這不禁使人想起一個曾在宮廷御膳房供職的廚師。他後來受雇於某大家。主人想以其資歷炫耀一番,命他燒制一桌宮廷筵席宴客,答曰不能,因他是專做宮廷點心的。又令其製做一席宮廷點心待客。又答曰不能,因為他是為做某種點心專職切制蔥末的。也許當今從事各種專業工作的人中就有不少『專門切蔥』的。[21]

「人人都知道瞎子摸象的故事,然而也許我們就在乾著類似的事。如果說,古希臘的亞里士多德還算是研究過『大象學』的話,近代科學家們早就分別潛心於『象腿學』、『象耳學』、『象尾學』、『象牙學』等分支了。而現代的博士生導師已帶領眾多弟子分兵于『象腿學』中的『象腳學』、『象趾學』、『象腿力學』等次級分支了。」[21]

在上個世紀下半葉,邊緣科學開始出現並迅速發展,實際上所謂的邊緣學科無非是研究兩個或兩個以上學科的交叉領域而已。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對我們已有的知識進行整合,那也不過是把「切制蔥末」和「和面」的整合在一起,離真正做出宮廷御宴還不知相差多少呢。

從有限到無限——天人合一

自然界無所謂「光」,只有不同頻率的電磁波,而人類可見的光譜僅僅占電磁波頻譜的幾十億億分之一,兩個中子星相撞所爆發出的伽馬射線強度再高,對於人來說也是一片黑暗;自然界無所謂聲音,只有不同頻率的振動,人類只能聽到二十赫茲到兩萬赫茲的頻率的振動,唐山大地震所釋放的能量相當於400顆投放在廣島的原子彈同時爆炸,然而人們卻聽不到那地震前「振聾發聵」的次聲波;人類的大腦中只有100億個記憶神經元,相比已探知的120多億光年大小而且還在繼續加速膨脹的宇宙,即使想採用「分析和還原」的方法認識宇宙,每個神經元又怎能記得住一光年以上範圍宇宙的全部信息?相比于宇宙那千奇百怪的現象,人類只有有限的五種感官——眼、耳、鼻、舌、身,我們怎能保證我們所感知的世界就是客觀世界的真實體現?是否只有我們感受得到的才對我們是有意義的?

與宇宙廣袤無垠的空間相比,地球不過是一粒微塵;與宇宙無始無終的時間相比,人類的歷史比眨眼之間更為短暫。中國人經常講天、地、人三才,然而論天,現代的科學解決不了月球這個與我們最近的星球的未解之謎,更不要說那幾十億上百億光年以外的天體了;論地,我們連地震的預報都解決不了,對地球的內核我們更是茫然無知;論人,我們連自己大腦思維的來源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說邁過生死這一關。

當現代人類窮盡心力探索宇宙的起源時,老子卻在兩千五百年前講出了這個起源,叫做「道」。至於他講的「道」是什麼,老子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22] 人類的語言沒有確切的名詞。

《列子 湯問》記載,上古有一種大樹,以八千年為一個春天,八千年為一個秋天,而土壤中有一種黴菌,早上出生,晚上就死了。天池中有一種叫做鯤的魚,其廣數千里,還有一種叫作鵬的鳥,翅膀就象天上的雲那麼大,而江浦之間有一種叫做焦螟的蟲子,細微到一群焦螟飛到一個蚊子的睫毛上睡了一宿,天明飛走的時候,蚊子卻沒有感覺[23]。如果說焦螟在用「分析和還原」的方法研究鯤鵬,人人都會哈哈大笑,不在同一個時空參照系中,焦螟怎能知道大鵬鳥摶風運海,振北圖南的志向。並不是老子不想準確地告訴我們「道」是什麼,從宇宙的尺度來看,人與焦螟有何區別?也許這就是老子為什麼說:有一個東西在天地之前就產生了,而又從中產生了天地,我不知道管他叫什麼名字,就勉強叫做「道」吧,即「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24]」

渺小而脆弱的人啊,與無量無際的宇宙相比永遠都是有限與無限的關係。「不知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如果人真的想認識宇宙,唯一的出路就在於使自己的生命達到無限,達到無窮,達到「天人合一」,而這一點也只有得天獨厚的人可以做到。老子曰:「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24]在道家看來,人順應自然的過程就是人體修鍊。

修鍊文化

自從中國有了歷史,人體修鍊就成了中國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乃至與中國文化血肉相連。

伏羲氏是三皇之一,出世的年代比軒轅黃帝還早。《三皇本紀》上記載說:伏羲按照天地自然的法則,根據自身、鳥獸以及身外之物的特點製作了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類萬物之情」。因此八卦從一開始就具備了溝通天地自然的奇異神通。大約三千年以前,中國的歷史正好走到殷商末年,淫亂無道的紂王聽信了崇侯虎的讒言,將西伯侯姬昌囚禁在了羑里。西伯侯每日無事,彈琴之餘將伏羲的先天八卦推演為六十四卦,共三百八十四爻,內含天地造化之妙、陰陽不測之機。姬昌駕崩后,次子姬發繼位,自號武王,拜姜子牙為軍師,率八百諸侯會於孟津,商郊牧野一場大戰,開創了周朝八百年基業。周武王尊姬昌為「周文王」。因六十四卦為周文王所推演,故名《周易》。

《周易》對中國文化的影響至為深遠。我們知道的歷史上的預言,如諸葛亮的《馬前課》和邵康節的《梅花詩》都是從《周易》推演出來的。《史記 孔子世家》說,「孔子晚而喜《易》,《彖》、《系》、《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絕,曰:假我數年,若是,我于《易》則彬彬矣。」因此《易經》也被稱為儒家的「群經之首」。

西周末年,周幽王為博得美人褒姒一笑而舉烽火戲諸侯,召來犬戎入侵,幽王和褒姒死於戰亂。西周都城鎬京毀於兵火,幽王的兒子平王見宮室凋敝、無處安身,傳旨東遷洛邑,開始了長達500年的春秋戰國時期。到春秋末年,諸子百家競相爭鳴,道家、儒家、墨家、法家、兵家、陰陽家、名家、農家、小說家和雜家等相繼出現。被唐玄宗尊為「大聖祖玄元皇帝」的老子就在這時留下了「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道德經》。

在孔子誕生前幾年,迦毗羅衛國太子悉達多在古印度出世,十九歲時為求清凈寂滅的解脫而放棄王位出家尋師訪道,后在一株菩提樹下歷經六年苦修,降魔成道,創立佛教普渡眾生,號釋迦牟尼佛。佛陀圓寂大約200年後,孔雀王朝崛起,阿育王大興佛教並大力向國外弘揚佛法,僧侶使團甚至遠赴埃及、敘利亞、緬甸和中國。傳說秦王朝也接待了一批傳教的僧侶,但以法家治國、「廢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的秦始皇畢竟未能承認佛教在中國的合法性。轉眼又過了將近300年,至東漢永平年間(公元65年),漢明帝派蔡景等十幾人到西天求取佛經,在月氏國(阿富汗)遇到東來傳教的兩位印度高僧大德——迦葉摩騰和竺法蘭,就一起將佛像和佛經用白馬馱至洛陽。漢明帝龍顏大悅,在都城洛陽外為兩位印度高僧建立寺廟,因紀念白馬馱經而名之曰「白馬寺」,至此佛教中佛、法、僧三寶在中華方始齊備,白馬寺也被佛教稱為「釋源祖庭」。

從那時起一直到無神論在大陸被以暴力推行,中華大地上一直是儒、釋、道三教並存,而儒家的《易經》,道家的《道德經》和佛家的經書都包含著對宇宙的深刻洞見。

(待續)

參考資料:

[18]. 《科技五千年》第二篇《難解的希臘之謎》
[19]. 《西方哲學史》第二篇 第十九章
[20]. 《西方科學的限度與反省》
http://search.minghui.org/mh/articles/1999/7/16/8414.html
[21]. 裸猿《道德篇》,作者詹克明
[22]. 《道德經》第一章
[23]. 《列子 湯問》原文:荊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朽壤之上有菌芝者,生於朝,死於晦。春夏之月有蠓蚋者,因雨而生,見陽而死。終北之北有溟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其長稱焉,其名為鯤。有鳥焉,其名為鵬,翼若垂天之雲,其體稱焉。世豈知有此物哉?大禹行而見之,伯益知而名之,夷堅聞而志之。江浦之間生麽蟲,其名曰焦螟,群飛而集於蚊睫,弗相觸也。棲宿去來,蚊弗覺也。離朱子羽方晝拭眥揚眉而望之,弗見其形;蘋俞師曠方夜”`耳俯首而聽之,弗聞其聲。唯黃帝與容成子居空峒之上,同齋三月,心死形廢;徐以神視,塊然見之,若嵩山之阿;徐以氣聽,砰然聞之,若雷霆之聲。
[24]. 《道德經》 第二十五章

(正見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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