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向老子問禮和學道的故事

2021年08月10日 17:04     評論»

本文中的一些有關的的傳聞,多是從我國許多古籍、史料、善本、野史中記載的一些支離破碎的消息而加以推理整理出來的。

無論從史載他們的言論上看,或是從史載他們的行為上看,我們當今之人也能感受到,老子和孔子是天生一對知己的聖人。他們的言論顯然被一條友誼的紐帶纏繞著,他們的行為散發出的那種真誠,那種熱情,至今熠熠光輝。

老子和孔子二位聖人的文化地位,尤如偉峨的中嶽嵩山和東嶽泰山那樣,在歷史的長河中進入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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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歷史的車輪可以逆轉,那麼公元前518年的春天,東周的京畿洛邑(即今河南省洛陽市),大地的鮮花為老子和孔子的會晤而更加絢爛,洛水的波浪為兩位哲人的歷史對話而明澈秀美……

老子和孔子

因為這塊蘊藏中華文明深厚內涵的大地,迎來了一位之後被我國史冊記載的春秋時期大思想家、大教育家——孔子。

孔子,名孔丘,字仲尼(公元前551年至479年),正如我國的道學,拜以老子為始尊。那樣,我國的儒學,拜以孔子為始尊。至今,孔子在中國和世界文化領域中,頗有很大的影響。

這年春三月,三十三歲的孔子正處於他人生旭日冉冉東升之時,經過魯昭公的批准,他帶著幾十個得意弟子,從魯國風塵僕僕前來天王的都城,拜問當時馳名天下的周禮。

孔子師項橐

孔子的駕馭臨近洛邑都城的時候,都城氣派而雄偉的建築不時從遠處映入他的眼帘,誰知道他正要興緻勃勃走近洛邑東城門的時候,不料出現了一件使他意想不到的事。

「站住!」孔子的車駕似乎被人擋住了。孔子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下車一看,見自己一個弟子正與一個八九歲的小在交談著什麼,就走了過去。

老子和孔子

啊,原來那個小男孩在玩泥巴,用泥巴在路上築了一座城。孔子見狀,彬彬有禮的對那小孩說:

「小孩,能否把你的『城』挪一下,讓我的車過去?」

「你這老先生竟然說出毫無道理的話,自古以來都是車繞著城走,那裡有把城挪一挪讓車走的道理呢?」

孔子和他的弟子們見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能就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講出大道理,都感到分外驚愕,並且一個個在那個小男孩面前顯得瞠目結舌,難以答對小男孩出的難題。

顏回見孔子發愣,便上前對那個小男孩說:「小孩,你知道這是誰的車駕嗎?這是魯國大人物孔子的車!」

「我知道大名鼎鼎的孔子,但你們騙人,這肯定不是他的車!」

孔子感到奇怪,問那小男孩:「你怎麼斷定不是孔子的車?」

「我的告訴過我,孔子是魯國的大學問家,一向對人最懂得禮貌,也最謙遜。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而你們卻讓人挪城讓車。做這種事的人怎麼會是孔子呢?」

孔子聽那小孩講出這麼一番道理,更是欽佩不止。他不再稱他「小孩」了,便改口稱他「小先生」。

「未入洛邑,難能可貴遇到小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男孩用小石子很快在土地上劃出自己的名字:項橐。

孔子一看項橐的名字,一時不識那個「橐」字,而他的弟子們湊上來看看也不認得此字。

「請問小先生,你名字中這個字,念……」

「念駝,和駱駝的駝同音。」

「這意思是……」孔子好奇地問。

老子和孔子

「橐的本意是一種口袋,可盛東西,老師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讓我的口袋多裝一些學問。」

孔子又請教了項橐一些問題,項橐一一回答之後,便毀掉泥巴城,讓孔子的車過。

孔子見項橐此舉,便說:「這麼做,不違背了小先生前面講的道理?」

「老先生能不恥下問一個小孩子,這種行為只有魯國的孔子能做到,我知道老先生必是孔子了。孔子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我之所以毀城讓車,是表現出對孔子遠道而來的最高敬意。」

項橐這番話更是打動了孔子,孔子對項橐揖手一拜,說:「你是我的老師!」

這便是歷史上有名的「孔子師項橐」的故事。

親密的接觸

孔子來到洛邑,並沒有受到官方禮儀性的接待。並且他親身感到城內有一種令人感到緊張的氣氛。

為什麼呢?因為他趕上了歷史上王子朝內亂的時期。

司馬遷的《史記·周本禮》曾較詳細述說了當時社會的情景:

周景王死後不久,周朝內部爆發了一場最高權利之爭的內亂。本來,景王駕崩,國人立景王長子猛為天王,但景王長庶子王子朝不願意,靠自己的勢力不斷攻擊猛,並終於殺猛而自立為王。但是羽毛漸豐的魯國不同意王子朝自立為王而破壞周禮的做法,就在晉國立猛的長子丐為周敬王。但周敬王雖說被諸多諸侯王稱為天王,但王子朝把持著東都洛邑,周敬王一時沒法進入。

孔子入周之時,正是周敬王稱王的第二年,也就是王子朝把持著洛邑還未稱臣的時候。

老子和孔子

當時周朝的局勢只有名聞天下的周朝大學問家老子最清楚,於是孔子放棄先前準備通過官方拜問周禮的意圖,設法拜訪老子。他要從老子那裡迄求能有大的收穫。

起初,孔子不知道老子是什麼樣的人,他身上有沒有貨真價實的學問,願不願意接待自己和其弟子。他就派善於搞外交的子貢去探視一下老子。

子貢到老子處,按當時周的禮節行了禮,受到了老子的接待。

子貢一見老子,外表上看,是普通老者一個,滿頭白髮,滿額皺紋,面容祥和。他正欲問話,只聽老子突而發問:

「子貢,你跟著師父孔子先生是相從三年,他才教你學問吧?」

「啊?……是!」子貢顯得很驚愕,他不知道老子如何知曉他相從孔子三年才正式拜師的事。

後來老子又問了子貢幾件事,更是子貢感到很驚奇。他回到驛站向孔子一一做了彙報。孔子未見老子的面便對他心生幾份崇敬。

孔子終於見到了老子。

孔子與老子一接觸,二人像久年未見的故友似的,彼此言論去掉了許多不必要的客套話,總是談論學問。他們學問長,學問短談了許久,二人便成了無話不談的「故交」。

孔子,在世人的心目中是個謙遜的人,而老子早就通過他的言論發覺他內心深處蘊藏著一種「驕氣」。老子誠懇而直率地與他講了出來:

「心藏大智的人虛懷若谷,內含盛德的人大智若愚。先生是做學問的人,如果能夠從心底去其驕氣和多欲的淫志,那麼對先生來說,是再有利不過了。」

孔子聽到老子這麼一說,深深感嘆老子是個觀其人便知其心的人。於是,他與老子談論問題象是學生對老師那樣,不時地必恭必敬地發問。對孔子的發問,老子總是象兄長對待弟弟那般至誠至意的回答。

很快地,老子與孔子成了知心朋友。

一次,老子到驛館去看孔子,見他案頭攤著書,便問:

「你在讀什麼書?」

!」

「易經?說起易經,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就是當年易經的發源地。」老子一說開有關易經的話題,就滔滔不絕:

「你知道吧,相傳伏羲變的地方,就在洛邑城北幾十里的孟津。孟津,就是當年周武王伐紂時八百諸侯會盟的地方。這裏,民間還流傳龍馬負圖於伏羲的傳說。龍馬負的圖就是河圖。當年大禹治水在洛河邊所遇『神龜獻書』的事,就發生在往西一百多里地的一個小村莊里。神龜獻的書就是洛書。河圖洛書就是易經精髓。

「易經,周代以前,先人所用易經分三種,人們通常叫它『三墳易』。為什麼叫三墳易呢?就是人們從祖墳中挖掘出來的聖典。三墳易由山墳易、氣墳易和形墳易三部分組成。三墳易中的山墳易是伏羲氏所創的《連山易》,它的爻卦大象是『宗山君、伏山臣、列山民、兼山物、潛山陰、連山陽、藏山兵、疊山象』八卦而組成的六十四卦。氣墳易相傳是神農氏所創的《歸藏易》,它的爻卦大象是『天氣歸、地氣藏、木氣生、風氣動、火氣長、水氣有、山氣止、金氣殺』八卦組成的六十四卦。形墳易就是乾坤易,乾坤易中分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先天八卦的排列順序是『乾一、兌二、離三、震四、?五、坎六、艮七、坤八』八卦組成的六十四卦;後天八卦相傳是周文王所傳,八卦排列順序是『乾、坎、艮、震、?離、坤、兌』八卦組成的六十四卦。先生你學的是易經中的什麼易?」

「周易,就是先生你說的乾坤易。」孔子答道。

老子和孔子

老子深吟片刻,心情頗為深重地說:

「本來這些文化典籍,都居於我這位柱下史所管理,先生若是早十多年來洛邑,便能看到那些典籍,如今王子朝自立為天子,而至今還在晉國沒法入周的周敬王是被許多諸侯國家公認的周天子。王子朝擔心有朝一日周敬王會入洛邑逼迫他為臣,便把周朝的所有典籍裝了幾十車拉到楚國去了。我現在手頭連先生你學的周易也沒有了 。」

兩位哲人說到這裏,都不由從內心深處發出一種無奈的感嘆。

「先生學易經,其最大收穫是什麼?」

「我拜讀易經,領悟大自然陰陽之理之外,悟出人生的重要意義莫過於『』二字。」

老子微微一笑,說:「先生差矣!易經闡述的是遵循自然發展規律的學問,它不存在人們附加在它身上的仁義。假若晚上睡眠蚊蟲叮身,使你通夜難眠,若對它們施行仁義,先生可就慘了。先生的仁義提法容易攪亂人心。實際上任何事物存在都與仁義無關,自然界的事物和生物總是在不斷地淘汰弱者,淘汰生命力不強者。就自然界而言,天一形成就自高,地一形成就自厚,日月一形成就自明,萬物一形成就按序排列,草木一形成就千模百樣……看,自然界的存在都與仁義沒有什麼聯繫。只有『大道廢,有仁義』,試想,大道是不可能廢棄的,那麼仁義有何意思呢?」

老子一番話說得孔子啞口無言。

老子心智尤如龍

孔子初衷是至洛邑拜問周禮,然而到了洛邑方知此時再學周禮就會被人譏為不識時務,后與老子接觸中深知老子掌握一種在他認為是玄妙無比的道學,於是他改變來洛邑的初衷,對老子的道學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次,他們在探討學問時涉及到道學,老子就問孔子:「先生乎?」孔子嘆吁一聲,說:「我深明道學的深邃和玄妙,童年之時母親就叮嚀我,至今算起來二十七年還未得。我曾從制度名數的數理上去求,苦苦十五年未得;接著又從太極陰陽變化上去求,至今十二年仍然未有結果。」

老子笑了笑,給孔子講了下面一番至理貴言:

「是的,學道而得道並非像喝涼水那般容易。如果世間之人可以把道當寶物奉獻的話,人臣沒有不把它送給君王的;如果可以把道當珍貴禮物送人,沒有人不把它送給父母和親人朋友的;如果道可以被當做最好的喜訊,那麼沒有人不把它傳於他的兄弟姐妹的;如果道可以被當作家傳之寶,人們沒有不把它傳於子孫們的。先生所謂的求道,可能多年苦苦去訪神尋仙,那麼怎麼會得道呢?這不是捨近求遠了嗎?其實道在哪兒里呢?何以得道?我要說的一句話是:道在心中求,不久便自得。心中不自悟,道是不可能從天而降至心裏的。然而我們每個人的心並不是道,而只有從心裏求,方可能求得道。例如,養育我們生命的是大地上的莊稼,但是莊稼雖然在大地上生長,而它並非是大地,人們只有去耕耘播種才能有所收穫。」

老子和孔子

老子講著求道的秘密,見孔子的神情顯出似懂非懂的樣子,就又開導似的對他說:「求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求得到的。在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上,凡是追求財富的人,不會輕易把財富讓於他人;凡是追求到榮顯的人,不會把名譽讓於他人;凡是迷戀而得到權柄的人,不會把權柄讓於他人。象權柄這種象徵,若操縱它便會令人戰慄而服從,若捨棄便會產生悲憂。類似這樣的人,他們心目中追求的目標一個接一個,沒有窮盡,那麼他們怎麼會能求得到道呢?只有他心目中有順其自然的願望,又不為苦苦追求人世間的種種物慾而所累的人,才會有求道的基本條件……」

孔子聽了老子開導似言語,似乎領悟到了什麼。他從老子的住處回到他下榻的地方,一路上只是思忖問題,沒給弟子們說一句話。並且回到驛館三天幾乎沒說一句話。弟子門感到很奇怪,以為他身體出了毛病,就打發廚子專門為他做些肉食加以補養。他吃飯時吃了幾塊肉竟然不知吃的何物,就問弟子:「我剛才下意識吃的是什麼菜?」

「老師終於開口說話了!」

弟子們爭先恐後地對他說:「老師這次從老子那裡回來,三天沒給我們說話,並且著三天來吃著肉也品不出肉味,老師到底是怎麼了?」

孔子聽弟子們一問,方對他們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平素,我是善於觀人知其心,見人的心思如飛鳥,我的意念就能用裝飾過的利箭射它,沒有不中的;見人的心意如同麋鹿者,我的意念就象獵狗一樣去追逐它,沒有不逮著的;見人的心意象深水裡的魚,我的意念就象隱蔽的魚鉤去釣它,沒有釣不著的。至於人心意中的龍,時兒隱,時兒顯,時兒大,時兒小,時兒乘雲氣游太清,時兒化魚鰲潛深淵,我的意念卻難以捕捉它。這次我拜訪老子,與他談論涉及到道學,沒想到言從他口中一出,便是至深至明、至玄至妙的大道理,有的我聽著還有些不甚明白。我發現老子的心智尤如在那太虛遨遊的龍。我在他面前,聽著他講道,我心裏想說什麼覺得一張口而不能合,舌頭一伸出來覺得就縮不回去。三天來,老子講道的話音總在我耳邊縈徊,我不斷回味他講的話,心靈好像有所開悟。也許你們看到我的神情象六神無主似的,其實三天來我心裏想的只有一個字:道。」

開悟道法自然

孔子攜弟子游洛邑之前,並未有向老子求道的願望,自從他與老子談話中涉及了道學,並見老子對道學理解得分外透徹,就象一個人意外得到一種法寶似的,心裏格外激動。他幾乎是迷上了道學,從此,他無心遊覽雄偉的邙山,也無心逗留碧澄的洛水,便是三天兩頭去拜會老子。

一次,孔子悄然走進老子的院落,隔著門帘見老子在屋裡靜坐著閉目養神,象個木頭人似的,並不象往常那樣熱情地迎接他。

他感到奇怪,就悄無聲息地站在院里等候老子的接待。約有一頓飯的工夫,只見老子如夢初醒似的活動了一下筋骨,爾後睜開了眼。

老子發現了孔子,忙把他迎進屋裡。

「適才我走進院子,見先生坐在那似睡而有非睡,似乎覺得發現我來了,又不迎接,先生在做什麼呢?」孔子問。

「我是游心去觀察萬物的本始。」

「這,怎麼個解釋法?」

老子思忖片刻,說:「回答這個問題,可有點玄。要想得道,就得身體力行去實踐,你不經過實踐,心裏就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但你的口不一定能把那種奧妙說的清楚;一旦你口中能把道說得清楚,也沒人能相信你說的有理。這是因為,你已進了道的門裡,而眾人還處在道的門外,自然也就不相信你說的話了。」

「那麼,怎麼才能做到游心於體外?游心於體外,都能看到什麼?」孔子越發對老子的『道』感興趣了。

「如何能做到游心於體外?簡而言之是一個字:靜!『重為輕根,靜為躁君,萬事萬物」 『歸根曰靜』。但是,人體在一般安寧、平靜甚至於寧靜的狀態中,都無法做到游心於體外,只有自己在修鍊中達到『致虛極,守靜篤』的程度,才有可能做得到。」

「致虛極是置身於虛無縹緲寧靜至極之處,常常感覺不到自身的存在,正如你剛才看到我象個木頭人似的,而我自己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自然也沒察覺到先生早已站在門外。只有這時候,你才能不出於戶,心知天下,不窺于牖,以知天道。游心於體外,看事物的本源,天地至陰時寒冷,至陽時炎熱;天地交融而化生萬物。有時候人雖然不能親眼看到事物演化的全過程,而萬事萬物生死盛衰的規律是客觀存在的,它們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生生死死,這種循環往複沒有窮盡……這就是事物發展變化的本來面目。」

「那麼,我能不能做到你說的『致虛極,守靜篤』呢?能否做到你說的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目不外視,而知窗外天道變化的規律呢?」

「能!」老子的回答很乾脆。「只要你能做到『守一』的功夫。守一的一就是太極,正是先生研易中說的太極。太極由無極來,先生想要守一,心需先從無的狀態下得到一,也就是無極生太極之意。作為一個人,『載營魂抱一,能不離乎?』(體守住營衛之氣,能不讓它們離去呢?)如能做到這一點,就能守一。常時間守一,就能使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而得到一。得到這個一,它不是一般的一,而是『道生一』,是十分珍貴的一。『一者,其上不激,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無物。』(這個一,看其上無光明,觀其下無陰暗,渺茫而無法形容,即感覺它存在著,又感覺它回復到空虛無物的狀態)。這麼個『道生一』,天地和人類都需要它。『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元氣)得一以靈,谷(丹田)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接下來,老子告訴了孔子進入守一狀態的情景,使得孔子有一次滿載道的學問而歸。

孔子這次回到驛館,興緻勃勃地對弟子顏回說:「未見老子之前,我心中理解的『道』象瓮中的小飛蟲似的,蒙昧的很,若不是老子的屢屢開導,我怎麼會開悟出道法自然的重大法則?下一步,我要向老子求救一些學道的方法和技術。」

靜心悟道

自從孔子從老子學了一些道學的大道理之後,他幾乎對老子的道產生了痴迷的程度,並且幾乎是兩三天就去請教一次老子。

興許是老子平生難遇上象孔子這麼一位不恥下問,苦心求道的大學問家,他每與孔子談論起道來就不絕於口,並且談道的內容毫無任何保留之意,老子對孔子至誠至禮使孔子深受感動。

老子和孔子

一次,孔子言不由衷地稱頌老子說:

「先生真可說是德合天地。這些天不厭其煩用至人之言教我入道之門,試想,古來的賢哲們,有誰能像先生這麼待人以誠呢?」

老子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

「這個嘛,並非我有意而為。其實這麼做象水的波浪流動那樣的自然。因為一個人如果擁有至人之德,是不需要任何修飾意味的。再說,人為的修飾也沒用。自然界天之高,地之厚,日月之明,都沒有任何的修飾。求道之人懷著至誠之心,那麼傳道之人更需有至誠之德。你能學道,首先說明你有開悟的靈性。假若你不開悟,我用十匹馬拉你學道

也沒用。」

孔子看了一眼窗外,見明朗的天空春意昂然,便興緻沖沖地對老子說:

「今天天清氣爽,容易使人有好心情,我想請求先生教我入道的方法。」

老子見孔子求道心切,也就以誠相傳。

他讓孔子面南而坐,雙目微閉,雙肩略垂,讓身之四肢鬆弛,再鬆弛,然整個身子不可塌陷,自覺頭頂之上有根頭髮吊著自己身體似的。

身體進入這種狀態,便要調整你的呼吸,自然呼出的氣要看不見,吸入之氣聽不見,這種呼吸方式,你用意識是捕捉不到的,如此,久而久之你就可守一而得一。如果用文字把這個內容表述出來,那便是:視而不見名曰夷,聽而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潔、故混為一。

老子指導孔子進入求道的初步修鍊,幾天之後,他見孔子有所進步,就指引他說:你意象中這個「一」,從沒有的感覺煉到已有的感覺,就覺得這個「一」:好象是「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恍惚。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姑,是謂道禮」(這個一是沒有形狀的形狀,是不見物體的形象,只感覺恍恍惚惚,即存在又不存在,你迎著它而不見頭,跟著它又不見尾,亘古以來,自然界運動的規律就已存在,我們只要能認識宇宙初始是自然形成的,這才真正能領悟到道的精髓。)

孔子漸漸地深得求道之秒。

「那麼,我問先生,學問廣博的人是否感覺學道更容易一些?」

「非也!學問廣博的人不一定具有真知(智慧出,有大偽),高談闊論的人不一定就有慧見,傲視一切的人不一定有真本事,不顯山露水的人不一定就是不是聖人。事實上,道這個東西無不在每個人的身邊徘徊。只不過一般人不認識它,更跟不去尋求它就是了。」

「天地萬物有陰又有陽,人就生存於道的陰陽之間。當然,人也有陰陽,男為陽,女為陰,活人為陽,死者為陰,人在夏日為陽,在冬日為陰等。人生在世為著生計忙忙碌碌不過也在俄傾之間,人如果除了忙碌生計而外,坐下來順其自然求之道,調合陰陽合於德,那麼他就能得道,若得其道,自然壽比南山矣!

「人在天地間尤如電閃似的一閃即逝。有死就有生,有生就有死。所以,不一定生的時候歡天喜地,死的時候悲慟哀怨。世間的萬物也是如此,生時蓬蓬勃勃,死後一片荒蕪。這樣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的全過程,實際上是返回本源。」

「正因為天地萬物都是自然形成的,它們的形成並不取決於我們人的意志,所以我認為應該『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先生即傳授我於我求道的方法,又不厭其煩給我講道的內核,我覺得比來洛邑之前,腦筋大大開竅了。」

孔子在洛邑居住期間,因為與老子接觸交談分外頻繁,不久他們二人的關係發展到無語不談。

老子開始還彬彬有禮的稱呼孔子為先生,待他們不久成為好朋友之後,老子竟然熟不忌禮,象哥哥對待弟弟那樣,直呼他孔丘之名。一次,老子見孔子修道已入門,並講了一些入道的體會,老子就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誇躍說:「孔丘得道了。」

孔老二聖友情深

孔子入周之時,他的思想已基本成熟,並且其思想正被他許多弟子們所接受。況且,他的知名度在許多國家已有耳聞。

在這種情況下,孔子並未擺出魯國大學問家的架子,也不是處於禮貌對老子擺出尊敬的姿態,他是與老子接觸之後,發現老子掌握「道」的學問高深無比,這才不怕在弟子們面前丟面子,是實實在在,腳踏實地的向老子求「道」。顯而易見,對孔子是產生了某種較強烈的吸引的。否則,當時已名揚天下的孔子,不可能對老子那麼崇拜的,也不可能在洛邑一住三個來月進行「悟道」。

老子平素是個「多言數窮,不如守中」的人,他在一般情況下,即不給身邊人講什麼大道理,更不會對遠道而來並遊說了許多國家的魯國大說客講大道理,然而,興許他遇到了孔子這樣的知己,二人便圍繞「道」的話題談個沒完。

象孔子這麼一位敢於去說服二十七個國家的思想家,絲毫沒有以自己的觀點去說服老子的意思。反而,老子說什麼,孔子卻象學生對待老師那樣,認真去傾聽,去理解,去開悟。

正因為二聖交情發展到無語不談的程度。孔子對老子的言行有時也直言不諱的批評。

一次,為舉辦一個達官貴人的葬禮,人家請老子去指導葬禮舉辦的全過程。孔子認為這種事對自己來說是個新學問,就隨老子去了。

送葬途中,不巧遇到了日蝕,本來明亮的天空頓時變成了灰暗的天氣。老子見狀,吩咐發送靈樞的人們停止前行。直到日蝕過後,他才讓送葬的人們繼續前行。

葬事完畢后,孔子竟以批評的口吻對老子說:「你中途因日蝕原因讓人家停樞,是不對的。因為不知道日蝕要多久才結束,如果耽誤了人家送葬時間,那怎麼可以?」

老子笑笑,解釋說:

「諸侯趕赴京城朝拜天子,總是日出而行,日落而息,還要祭奠裝在車上的祖宗牌位。官員大夫出國訪問,也是這樣趕路的。那麼送葬也是如此,不可以在天未亮時出殯,或者在天黑之後送殯,要讓亡人最後走的時候,享受人間按禮儀出行的待遇。象達官貴人,夜裡送殯是很不吉利的,這日蝕的情況不跟夜裡相似嗎?再說,日蝕是自然界的一種現象,天道也是處於運動、狀態而行走的,日蝕的過程是不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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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事情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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