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金的困境,反映出中藥企業的困境 — 曾節明

2021年12月29日 17:44     評論»

三金的困境,反映出企業的困境——鄒節明突然離世,三金何去何從?

廣西首富、民營企業家「西瓜霜大王」鄒節明在冬至突然去世了,而在鄒節明去世前,三金葯業集團已經步入了衰退期:

自2017年開始,三金的利潤逐年下滑,而且降幅不小,根據國內「界面財經號」的報道,三金的利潤從2017年的4.64億元,下滑到2020年的2.77億元,截止2021年9月30日,歸屬三金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2.93億元,同比下降3.98%…

表面上看,三金葯業利潤的下滑,是同行的競爭壓力所致:多年來,三金一直遭受「江中藥業」和廣西同行「金嗓子」葯業的激烈競爭,其後同樣轉攻咽喉中成藥的「揚子江葯業」強勢崛起,全面超越三金葯業,成為中成業的龍頭老大,而「三金」和「金嗓子」退居二、三位。

而實際上三金之所以被揚子江集團超越,就輸在新產品的開發上,九十年代末揚子江集團先後開發出胃蘇沖劑、銀杏葉片、黃芪精口服液三款拳頭產品,而三金葯業集團迄今還在吃鄒節明的老本——仍靠鄒節明七、八十年代發明的三金片和西瓜霜系列中成藥勉勵維持:
雖然自九十年代至今,三金集團研發團隊推出了兩百多種專利新葯上市,但均未能引發市場反響,迄今能維持市場的,仍是三金片和西瓜霜系列。

為什麼三金集團迄今搞不出有份量的新產品?與鄒節明在人才問題上眼光的局限性不無關係。

作為親眼見證桂林中藥廠(三金葯業集團的前身)騰飛的人,筆者深知鄒節明本人雖然精通葯,但對中醫藥的獨到優勢並沒有深刻的認識,反而對包括在內的西方科學有一種盲從和膜拜的心理,這種心理很可能出自鄒節明本人從未出國「鍍金」的缺憾——人生缺什麼,就對什麼想當然。
如在1983年,鄒節明六歲的大兒子鄒洵在二號職工樓旁的籃球架下摔斷了手腕骨,本來在照片之後,只需要找好的中醫醫師,打上藥膏、捆上夾板,兩周就可恢復(筆者本人和筆者大兒子都有后中醫治愈的經歷),鄒節明夫婦卻把鄒洵送到西醫那裡,血淋淋地切開手腕,裝上鋼板再縫合,幾星期後再次照片,確定長好后再次血淋淋地切開手腕,取出鋼板螺絲后再縫合,給鄒洵造成了比看中醫大得多的痛苦,而且手腕留下了非常大的疤痕。

精通中醫藥的鄒節明,對自己的兒子作這樣的選擇,只能反映出他對中醫治療骨傷的獨到優勢,缺乏認識,也反映出他對西醫之「科學」、「精確」的盲從心理。

鄒節明對中醫獨到優勢認識不深,而對西醫科學的盲從,也反映在他對小兒子鄒準的培養上:
他把鄒准送到的大學,攻讀生物系的碩士,自以為這樣可以把他培養成中成藥的研發人才,這實屬大謬,因為屬於經驗主義+神秘主義範疇的中醫藥,與屬於實證科學範疇的西醫藥(以及生物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澳大利亞的生物學碩士課程,只會對鄒准今後在中醫藥領域的研發起到阻礙作用。
中醫藥的研發,並不需要西醫的科學思維訓練,而需要靈感+深厚的中藥藥典學養(如熟讀《本草綱目》),比如鄒節明本人和因發明青蒿素中成藥,而破天荒獲得諾貝爾醫學獎(中國獲諾貝爾學術獎的第一人)的屠呦呦,都是沒受過任何西醫藥訓練、且從未留過學的人,這難道是偶然的么?

對此,鄒節明顯然渾然不覺。因此,三金集團一直未能象揚子江葯業那樣,建立自己的人才培養基地和藥材基地。

當然,把三金集團研發人才的不濟,完全歸咎於鄒節明個人,也是不公正的。除了三金外,揚子江集團、金嗓子、江中集團等中成藥企業,無不或輕或重地存在著人才瓶頸——新產品研發乏力的問題。
而中醫藥研發人才的匱乏,是整個中國社會大環境造成;具體地說就是中醫「科學化」、中醫藥的教育西醫化大趨勢:

從清末開始,中國一直存在一股盲從西醫、鼓吹消滅中醫的偏激流派,民國時期的代表人物是余雲岫、李敖,但余、李的要求,遭到蔣介石和毛澤東的雙雙否決;

中共奪取政權后,50年代,中國衛生部副部長王斌、黨組書記賀誠宣告:中醫是封建醫,應隨封建社會的消滅而消滅;衛生部下令全國中醫必須學習西醫,否則不準執業;
毛澤東聞報龍顏大怒,親令撤銷王斌、賀誠職務,並指示:「今後最重要的是首先要西醫學習中醫,而不是中醫學西醫。」王斌、賀誠受到批判。

然而,「改革開放」之後,以方舟子、張功耀為代表的一大批片面捧西打中的極端主義分子,利用「改革開放」年代造成浮躁、自輕自賤和盲目崇洋氛圍,全盤否定中國傳統文化,發了瘋鼓吹消滅中醫,對江胡溫時期的高層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十多年間甚囂塵上;直到上台後,明確否定方舟子、張功耀之流的極端要求,資深文化買辦、美國西醫藥和轉基因利益集團的代理方舟子遭到打壓,不得不避居美國,中國大陸的「消滅中醫」派,方才退潮。

習近平雖然強硬放話:中國不僅不能取消中醫,還必須保護和發展中醫,必須走中西醫結合的道路。
但是習近平不知道如何保護中醫,也不清楚中西如何結合,才是正確的結合,而不是西醫吞噬中醫的「結合」。

因為「改開」年代形成的片面氛圍,現在中國大陸的中醫已經完全滑落「科學化」(即西醫化)的誤區,即以西醫的科學標準來指導中醫,比如:以麝香酮的含量,來判斷麝香藥材的優劣,這就是西醫的科學標準,但實際上,麝香酮只是作為中藥材的麝香中的小部分成份,麝香的藥效,得自於麝香酮和麝香中其他成份的共同作用,而麝香中其他不明物質多達兩千多種,也就是說,麝香之所以能治病,遠不是僅因為麝香酮一種成份,所以,以麝香酮的含量來判斷藥材的優劣,是完全片面的,這恰恰造成了近年來麝香藥材質量的大幅下滑!

而且,完全以西醫的實證科學思維來考量,麝香是「不安全」的,因此不能用於病人,因為你無法證明它是「安全」的——還有兩千多種成份不明;而要等到完全搞清楚這兩千多種不明成份,及論證出它能治病的生物化學原理來,恐怕需要上百年的時間——病人都死了幾代人了!

這就是西醫的愚蠢之處,這也是中醫的優勢所在。

此外,現今的中國大陸,中醫藥的教育也大幅的西醫化了:現今的中醫藥院校,不僅以西醫的科學來指導,而且一半甚至2/3的課程是西醫課程,造成中醫藥院校的學生「兩頭刷」——中醫沒學到,西醫沒學好。而太多的無知者還以為是中醫低劣,不如西醫。
這樣的中醫藥教育,又怎麼能夠再培養出鄒節明、屠呦呦這樣的人才來?

筆者認為,中醫根本不是科學,而是一門經驗主義+神秘主義的學問,因此以「科學」來要求中醫荒謬透頂;中醫雖然不是科學,但它能治病,而且比起西醫有著獨到的優勢。
西醫真正強的地方,是檢測的設備,中西醫結合的正確方法,是西醫的檢測設備+中醫的治療和理論,而決不能以西醫的科學,來「指導」中醫,決不能以訓練西醫的課程,來訓練中醫。

對於這些,鄒節明先生顯然是缺乏認識的。他因為自己的人生「缺憾」而太崇洋了。風聞鄒節明先生因為去香港接種輝瑞疫苗【相關閱讀:顯微鏡學家發表對四家疫苗公司的成分分析】,引發急性意外離世,這是非常有可能的,因為死前兩周,鄒節明還在主持董事會,可見其健康狀況並不差,而鄒節明逝世如此之急驟,甚至沒來得及指定接班人,以致於到底是由他長子接班、還是由他次子接班,尚無著落,需要董事會開會議定,這也反映出他的去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甚至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如果鄒節明真的因為接種輝瑞疫苗離世,也算是一個崇洋的悲劇了。

當然,未能深刻認識中醫藥的獨到優勢,片面崇洋,決非鄒節明一個人的局限性,人才的困境,也不是三金一家的困境,而是整個中國中醫藥企業群體的困境,如何突破這種局限性,如何走出這種困境,就有待於今后的撥亂反正了。

2021.12.29 凌晨雨夾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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