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五次問禮于老子的故事

2019年07月26日 14:15     評論»

文:蒙主,文章白話翻譯解釋僅代表作者個人理解,大覺者的話很可能有更高深的涵義和內涵。

據《史記》、《左傳》、《家語》等古籍記載,歷史上著名的、儒家學派創始人孔子(名丘,字仲尼),一生中曾先後多次向「問禮」。僅有據可查、有籍可考的,就有五次之多。

在洛陽,孔子第一次問禮時,老子曾對孔子說:「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谷,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意思也就是說,一個人遇到了知己的好君主,碰到好時機,受到重視,就好好的施展自己的才能;如果遇不上好君主,碰不到好時機,得不到重用,就要象飛蓬一樣,到各處遊歷,宣傳自己的主張。不過,我聽說一個善做生意的人,儘管他腰纏萬貫,可在外表上卻看不出他富有;一個的人,做了很多有益於他人的事,也不伸手索取,看上去就像傻子一樣。你要把驕傲自滿去掉,淫逸奢侈的事不沾身。因為這些對你都沒有好處。對此,孔子深有感觸地對他的弟子南宮敬叔說:「鳥,吾知其能飛;魚,吾知其能游;獸,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網,游者可以綸,飛者可以繒。至於龍,無不知其聲風雲而上天!吾見老子,其猶龍也。」這一年,是魯昭公七年(公元535年)。此亭就是孔子第三次向老子問禮地方。

孔子第二次問禮,是在巷黨,也就是史書上所說的「巷黨助葬」——老子的朋友晉五子的母親去世,老子前往弔唁,碰巧葬禮的殯儀就是孔子。那天日中時分,出殯儀式開始了。誰知柩車剛剛行至半路,天上卻忽然發生了日食。剛才還圓滾滾的太陽,竟慢慢地、一點點地隱沒了,繼之而掛在天空的,則是滿天的星斗。孔子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便急走幾步,來到老子面前,十分謙恭地問老子道:這該怎麼辦?」老子說:「將柩車停靠在右側,讓送葬的人停止哭泣,等日食過後再走不遲。」孔丘十分聽話,便馬上安排停車停哭。登時,偌大的送葬隊伍鴉雀無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太陽又緩緩地露出了它圓圓的臉龐,靜靜地俯視著大地。好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接著,柩車又開始前行。送上墳山,培土安葬,孔丘陪著老子一起回到晉五子家……在這裏,孔丘瞅了一個空隙,向老子求教道:「按照周禮之規定,送葬的途中是不能停歇的。日食復明,要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難道就不怕有什麼……」老子見問,便回答道:「諸侯朝天子,見日而行,逮日而舍。大夫使,見日而行,逮日而舍。夫柩不蚤出,不莫宿。見星而行者,唯罪人與奔父母之喪者。日有食之,安知其不見星也?且君子行禮,不以人之親玷患。」意思是說:「諸侯朝天子,日出而行,日落而棲;大夫出使異國,亦是如此。所以,見日而行者吉,見月而行者凶。只有罪犯野人,亦或奔父母之喪的人,才會頂著星辰走路。今日出殯,巧遇日食,晝可見星;若繼續前行,豈不是把送葬的人和助葬的人,當成罪犯、野人亦或奔喪者了嗎?今若日落再行,豈不是咒人父母有凶,或咒人入獄嗎?況且,君子行禮,也不應該詛咒他人啊!」。

第四次問禮,是在老子的出生地曲仁里。這一次,孔子是想走走老子的「後門」,把自己的書籍典冊藏於大周王室的守藏室。所以,孔子便引述「六經」,想用六經的價值和意義打動老子。當時,孔子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大談其書的要點——「」。老子說:「噫!夫兼愛,不亦迂乎?無私焉,乃私也。夫子若使天下無失其牧乎?則天地固有長矣,日月固有明矣,星辰固有列矣,禽獸固有群矣,樹木固有立矣。夫子亦放德而行,遁道而趨,已至矣,又何偈偈乎揭仁義,若擊鼓而求亡子焉?意!夫子亂人之性也。」大概意思是:「你主張同樣慈愛,不也是迂腐、不切實際嗎?無私,才是真正的自私。你不是想使天下不失秩序嗎?那麼天地本有自己的固定位置,日月本有自己的光明,星辰本有自己的序列,禽獸本有自己的群體,樹木本有自己的生計。你最好還是依德而行,循道而走,就是最好的了。又何必竭力去提倡『仁義』,就像敲著鼓去尋找逃跑的孩子一樣呢?你知道嗎?這樣會擾亂了人的本性啊!」

第五次問禮,是在老子另一講學之所——沛地,也就是今天的江蘇沛縣一帶。孔子行年五十有一而不聞道,往見老子。老子曰:「使道而可獻,則人莫不獻之於其君;使道而可進,則人莫不進之於其親;使道而可以告人,則人莫不告之其兄弟;使道可以與人,則人莫不與其子孫。然而不可者,無它也,中無主而不止,外無正而不行。由中出者,不受于外,不出;由外入者,無主于中,聖人不隱。名,公器也,不可多取。仁義,先王之遽廬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久處,覯而多責。古之至人,假道于仁,托宿于義,以游逍遙之虛,食于苟簡之田,立於不貸之圃。逍遙,無為也;苟簡,易養也;不貸,無出也。古者謂是采真之游。以富為是者,不能讓祿;以顯為是者,不能讓名。親權者,不能與人柄,操之則慄,舍之則悲,而一無所鑒,以窺其所不休者,是天之戮民也。怨、恩、取、與、諫、教、生、殺八者,正之器也,唯循大變無所湮者,故曰正者,正也。其心以為不然者,天門弗開矣。」老子這段話的意思是:這就對了。假如「道」能像禮物一樣獻給別人,大家都會獻給君主;假如「道」能像食物一樣送給別人,人們都會把它送給父母;假如「道」可以告訴別人,人們都會告訴自己的兄弟;假如「道」可以留給別人,人們都會把它留給自己的子孫。但這些都不可以。自己心無主見,到就不會停留;外面沒有通道,主張就無法推行。出自內心的,外面不能接受,聖人就不往外講;外面傳入的,內心沒有主見,聖人就不放在心上。名聲,是公用的器物,不可過多的取用;仁義,是過去帝王住過的旅店,只可住一夜而不能久留。古代的聖人把道寓於「仁」中,把行為寓於「義」中,在逍遙的境界里自在暢遊,在簡陋的田地里苟且就食,在自給自足的園子里居住。逍遙自在,就是無為;簡陋苟且就無求於人;不施捨給與,就無損耗。古代稱這樣做是採集真性的行為。追求富有的,不會讓出他的俸祿;追求揚名的,不會讓出自己的名聲;迷戀權勢的,不會讓出自己的權柄。他們掌握著這些,就感到恐懼;丟掉這些,又會悲傷。這些人這些人沒有一點主見,完全看不出他們追求的是什麼東西,他們是受了天然的刑戮。埋怨、恩惠、取得、給予、批評、教導、生死,這八條是糾正行為的工具,只有順應變化而不倔犟的人,才能很好的運用它們。所以,糾正就是正確運用。心裏不以此為然的人,得道的大門就不會為他打開。

此亭就是孔子第三次向老子問禮地方。這一年,是當年,孔子周遊列國、「陳蔡被圍」、「絕糧七日」之後,駕車返回魯國,途經鹿邑時再次登門拜訪,「問禮」于老子。正在這裏「開館講學」的老子說:「夫播糠迷眼,則天地四方易位矣,蚊虻噆膚,則通昔不寐矣。夫仁義憯然,乃憤吾心,亂莫大焉。吾子使天下失其朴,吾子亦放風而動,總德而立矣!夫鵠不日浴而白,鳥不日黔而黑。黑白之朴,不足以為辯;名譽之觀,不足以為廣。泉涸,魚相處於陸,,不若相忘于江湖。」意思是說:「谷糠迷了眼睛,就分不清東西南北;蚊子叮咬著,就會整夜睡不著覺。『仁義』地迷住心,是最大的禍患。你不要使天下人失去質樸的本性,而最好是象風兒那樣的隨順,修養而自立。白鶴不日日洗澡也白,烏鴉不天天染也黑。黑白是它們各自的質樸本性,是用不著分辯的;名譽的榮耀,不足以擴大。河水乾涸,魚兒們被困在陸地上,互相吹著濕氣,用涎沫互相滋潤,不如它們在江湖裡互相忘卻。」 兩位聖人一番長談之後,老子便用「宋河酒」招待了孔子師徒。孔子在連連稱讚「好酒」之後,又告誡其弟子:「唯酒無量,不及亂」。意思就是說,你們不論酒量大小,都不能因酒好而貪杯吃醉了,以免鬧出笑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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