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精神科医师对灵魂附身的临床研究(上)

2014年12月07日 6:41     评论»

2013-09-22 08:22

来源: 《跨越前世今生·第六章》

作者: 陈胜英

一件事情,我们因不知而不语,是聪明;若因不知、不语而认为它不存在,就是无知。在未经详细研究辨证、未明之前,我们都要谨慎,不可强加断言。

灵魂附身(《跨越前世今生?第六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是中国圣人面对不可知事物的态度,虽是聪明的作法,但这种不语只是因不知而逃避去面对而已,并不切实际,也不符合现代科学的精神。现代人追求真相真知,这些所谓怪力乱神之事,如果存在,我们人类不可不知,必得加以研究;如果不存在,我们也要多方面加以彻底研究,让人类从此能清楚明白这些事物的意义是什麽,安心地扬弃不实的知识。

一件事情,我们因不知而不语,是聪明;若因不知、不语而认为它不存在,就是无知。在未经详细研究辨证、真相未明之前,我们都要谨慎,不可强加断言。

如果事情太难判断,真假难分,我们只有根据实际上发生的经过,不加渲染地报导出来,做为将来验证的根据,这才是现代人处理这种不可知事物的正确态度。也唯有如此,我们才能超越古圣先贤的不语、不究,使我们的现代文明有所突破。

发生一件非常值得重视的事情,就是主办太极门事件的侯宽仁检察官将养小鬼之事列为犯罪事实,做为起诉当事人的原因,也就是将灵学上的现像提升到层面上来讨论。

这样的事件,无疑会引起法律、文化、医学、社会学及其他相关科学上的争议。承办此案件的检察官届时将如何以物质科学的证据,来审核心灵学上难以客观观察到的现像,从而鉴定犯罪的事实,实在是司法史上的一件大事。

理论上来说,检察官至少必须证实犯者确曾养小鬼,而养小鬼也确实造成对他人的伤害,同时这个伤害触犯了刑法,这个案子就有成立的可能。但辩方很可能质疑养小鬼事实上无科学根据;或者印证他养小鬼反而有助众人而要求案件不成立。

在公平审判的原则下,到时候法官必须给双方对等公平的时间、空间,进行对己方最有利的辩解。这些辩解,因为牵涉到很难用客观的科学方法去验证的养小鬼问题,甚至於光是针对辨识小鬼何在一事,就很可能让本案成为台湾司法史上空前绝後的世纪性审判。

在国外,如遇有人谈论这种事情,因属宗教层面的问题,多不以法律议处,法律仅能就其行为中明显可见的违法部分裁断,可说是避重就轻地就法论法,所以不太复杂。如果有人坚称他养了小鬼,则事涉无法印证的难解现像,法庭必会要求对当事人进行精神鉴定,那就又要面临诸多立场互异的精神科专家不同意见的取舍了。

不管本案最终结果如何,如果在处理过程中,能促进国内宗教界与学术界合作,共同来研究养小鬼的问题,同时对千百年来困扰人类心灵的诸多问题,多加关注且一并探讨,激发众多个人及学术团体对“心灵学”的知识产生兴趣,最後得使这门学问成为一种真知,那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我也衷心希望这种心灵学的热潮,在学术界发芽生根,让学者对诸多灵界玄学上的现像,都愿以客观科学的方法加以研究验证,而不只是嗤之以鼻,显现学界对这些研究漠不重视,而且缺乏信心。

灵魂附身的分类

在我多年的专业生涯中,经常见到灵魂附体的现像,这种相当诡异,但并非全然不可理解的事情,确实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

虽然在理性的层面上,很难相信灵魂附身的现像,但每一个宗教都会提及,甚且是一般人耳熟能详的事情。身为前世催眠医生,我也经验了不少类似个案。这些个案若由一般医生来处理,多半会为他们安上某种精神医学的诊断,然後开给病人大量的安神剂或镇定剂,也不管有效无效。事实上,只要遵循精神分析的理论与方法,按部就班地追根究底一番,才可能有真相大白之日。经我看过的几十个类似附身的个案中,大略可分成四大类:

1、虚性附身这是属於歇斯底里症跟精神官能症的病症,被病人误以为有外灵附身,其实查起来什麽外灵也没有,这种附身是虚假的。

2、假性附身这种附身在临床症状上确实有外灵存在的迹像,但考查起来,外灵并不是真的外灵,更像是自灵一部分的变形,造成好像是外灵的假像。

3、真性附身在这种附身里,真的会查到外灵的存在。是属於真的外灵附身,在催眠中可觉察,甚至看得到。

4、实性附身这种附身比真性附身更加严重,病人的身体几乎完全被外灵占据,出现非常特别或无法预测的行为,是最真实的附身。

一、虚性附身

顾名思义,这种附身根本就是子虚,即没有真的灵体,完全是潜意识与意识状态之间的捉迷藏而已,属於歇斯底里症的一种。这种现像单从外表看来,也是有模有样、变化多端的,不明就里的人很容易就遭到蒙骗。最简单的辨识方法是:不管出现的是何方神圣,只要催眠师心诚意笃,都可以向这位神圣好好请益,真正的附体一定会说出个所以然来,跟你天南地北指引一番,假的附身多半会穿帮,当然还得看双方功力的高低而定。

例一、亡友附身?

雅惠的丈夫过世以後,哀凄之情,使关心她的人心碎,包括她先生那位拜把兄弟老薛在内。老薛在帮助她处理完丧事之後,某天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叫一声,全身发抖,口中喃喃自语,发出雅惠丈夫的声音,出现雅惠丈夫的表情,一直叫着雅惠,众人在错愕之下,都说雅惠的丈夫附身来了。这位被附身的朋友一定要雅惠去抚摸他、抱他,跟他说一些平常夫妻之间的亲密言语,才会慢慢平息下来,然後他又会大叫一声,仿佛死去几分钟,才醒过来。这对雅惠而言,实在非常尴尬,岂能纾解哀伤。

家人把老薛带过来,除了想治好他,更想藉机跟死者沟通。碰到这样的个案,通常我都会尽可能让附身灵体尽量发挥,去表现他的全貌;他们也多半会在进入催眠之後,很快就以附身姿态出现。我的步骤是先让他安定下来,再询问他有什麽要求,需要我们帮助什麽;建立起关系後,再跟他商量将来正确的处理办法。

问:“我忘了,再请教一次你贵姓大名?”

答:“我叫张英田啊。”(此处用的是假名。)

问:“你一向都在哪里游动?”

答:“我在阴间啊。”

问:“那是什麽样的地方?”

答:“那里很苦啊。”(应该回答这里而不是那里,这个附身开始穿帮了。)

问:“为什麽呢?”

答:“我想念我老婆啊。”

问:“她在这里,你要跟她讲话吗?”

答:“我想抱抱、亲亲她。”

问:“阴阳相隔,怎麽办得到呢?”

答:“我现在在老薛身体里啊。”

对於这样的歇斯底里症,我们的做法是透过坦诚的沟通,不拆穿他,但明白告诉他,不要再如此折磨自己了,应该光明正大走他生命中应走的路,安心地往生,不用再折磨老薛了;他老婆雅惠,已有很多亲朋好友包括老薛在照顾,他大可放心。我最後很清楚地告诉他,不可再藉老薛的身体回来,否则会对老薛不利,这场假阴阳会才缓缓落幕。经过催眠後,老薛就没再“被附身”了。

例二、灵体作祟?

半年多前,自一家医院探病回来後,素贞就开始像着了魔似的,莫名其妙地发抖,感到恐慌、害怕,不敢见人,慢慢的也不敢出门了,看到任何事情,都感觉害怕,尤其看到家人在办丧事时,更会令她胆寒颤栗不已。半年多来,她瘦了整整七公斤。大家都说她撞到鬼了,她也如此相信。这其间也经历过其他治疗,但是没治好。到过几个大医院检查,都说她没有病,这更让她咬定是鬼魂附身没错。

进入催眠後,我们用不同的感应,进入所有的意识层次去找“鬼”,都感触不到有任何灵异的踪迹。我几乎可以断定,她身上没有外灵的存在,只是如何来解释她的“病”呢?再仔细地探索,她才一点一滴地道出:她丈夫病逝不久,她本来就有点忧郁不安,等到半年前去医院探了亲人的病回来,就引起自己的恐惧症,害怕自己也会死掉,於是开始假拟自己生病死亡的种种可能性,自己也就越发感觉有病。这中间当然还包含了想念亡夫,想跟他团聚的“死亡愿望”。就是这些因素将她带入严重的精神官能症,再加上亲人七嘴八舌说她被灵体附身了,恰好符合她自己的信仰,因此就相信自己被灵魂附了身;各种症状也就出笼了。

这是标准的精神官能症,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时精神分析理论派上用场了,只不过我用催眠来加强精神分析的效果,比用一般的联想去猜测像征意义直截了当多了。经过一次分析治疗,病人就知道了自己的病因,从此就逐渐痊愈了。

经历三十年的临床磨练後,我体认到做为一名医生,再谨慎也不为过。对於一般病例,根据常理判断,运用医学知识来诊断就可以了,就像以上这两个案例。然而有些病,我觉得无法套用一般医学上的诊断公式,这在精神病患身上尤其常见。对於这些特殊案例,与其急着安上一个可能是错误的疾病名词,何妨多方探寻新的可能性,就像本章以下提到的几个案例,以及本书其他部分所描述的一些特殊案例。

二、假性附身

顾名思义,这种附身可能有灵附现像,但附在他身上的灵不是另一个实在的灵体,而是假装出来的,换言之,即是他自己化身出来的。这与上述完全没有灵体附身,纯属心理作用的虚性附身不一样。这种附身又可分两类来说明。

多重人格

实际上,在精神医学上所描绘的多重人格,并不完全能与这里所说的假性附身划上等号,因为多重人格中不只有虚性附身的现像,也有因为其中几种人格自我变形得太厉害,产生假性附身的现像。简单的说,在多重人格的个案中,大部分的人是人格异常,而有一部分人会有虚性附身或假性附身的现像,甚至两种附身都出现。

举一个案例来看。在一般亲朋的心目中,南山是彬彬有礼的二十八岁青年,做事认真负责,待人接物中规中矩,可是有两、三次,他深夜骑摩托车回住处,洗完澡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很讶异地看到自己的棉被被撕得稀烂,好像自己用扁钻划破的。隔房的人说,夜晚从他房里传出一阵阵相当凄厉的猫叫声。

但是他对前一晚发生的事却一无所知。他跟亲朋讨论之後,有人说他被猫灵附身或中了邪,有人说他吃了迷幻药,有人说他羊癫疯,有人说他大概是患了梦游症,无论如何都教他去寻找专家解决问题。於是有人向他推荐我。

因为他的恐惧感很强,颇难进入状况,每次都只欠临门一脚,他就立刻跳开到别处去了。在无计可施下,我只好请他回家休息,想像自己很累了,正在回家的路上,骑着机车……忽然间,他大叫一声,说撞到一只猫了,他赶紧停车熄火,只感觉猫儿好像被撞得飞了起来,撞击到电线杆上,凄惨地叫了一声,然後掉在地上,哀号几声就没气了。他飞快跑过去想看看是否可以急救,可是在电线杆附近遍寻不着。慢慢的,他感到一股惧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听到远处草丛中几声不寻常的猫叫声,吓得他赶紧骑着机车急驰回家。这是他高二时候的事,他曾为此心中惶惑不安了好一段时日,夜深人静时常觉得有只猫在跟踪他,注视着他,後来因功课忙,就把此事忘记了。

在催眠中,他忽然想了起来,第一次发作的那晚,约在十个月前;事隔十年之後,他又不经意地骑机车在深夜经过同一个地方。虽然马路已拓宽了,路旁景观也不太一样,他居然在那时候觉得毛骨悚然,感觉好像有什麽东西注视着他、跟着他,附在他身上。回到家里,他总觉得不太对劲,醒来之後就发生撕棉被的事件。以後两次发作,也都是在深夜骑机车回家後发生的。

在催眠中,我要他回到那三个晚上,去搜寻是否睡觉时做过什麽梦。他找了一阵子,然後说那只猫回来了,附在他身上,一直在凄厉哀号,然後忽然变成一名身穿盔甲的武士,他自己也变成一名武士,好像都不是中国人,两人拼命互相砍杀,天昏地暗的大战几百回合;好像其他军士都战死了,只剩他们两人,战到精疲力尽了,他才被对方杀死。死後还被对方从城堡上丢下悬崖撞得稀烂,令他恨之入骨。而事实上,他在那三次发作後,都记不起他曾经做过这样的梦。

我们重回梦中去追寻情节。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小城邦的邦主,抵抗对方的侵略失败了。没想到,自己十八岁那一年,竟莫名其妙报了仇,也莫名其妙恐惧了一阵子,然後被附身,产生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

事实上,他并没有被附体,只是被前世的记忆所左右、控制而已。附在他身上的灵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他自己的前世灵识,当这个灵识主宰他时,他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自己原来的身分暂时被忘掉了。醒过来後,回复到原来的身分,那个曾短暂控制他的灵识就消失了。这样的现像,就像电影中的狼人一样:在他变成狼时,会忘了自己是谁,醒来以後,也不会记得当过狼的事情。

前世附身

在这种人身上,很明显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一个是别人,而这个别人常常动辄现身,严重干扰到自己这个正主儿的生活。当对这样一个人施以催眠之後,另外那个人也会很快现身,而经过专业性的盘问後,才知道这个别人原来也是自己,是自己错乱掉了的一个前世灵识。

湘如是一名三十六岁的单身女子,有正当职业,但无法留住男友,因为她经常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讲话声调也改变,甚至哭哭啼啼的,让人既不舒服,也觉得毛骨悚然。这种现像,连医生都会被吓住,遑论一般人了。她已经找遍全国各地许多名医与名师,做了各式各样的治疗及处置,情况有时改善,但都无法根治。她的家人带她来找我,一方面存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一方面也是因她病情逐渐恶化,严重干扰她的日常生活了;她一直都觉得鬼上了她的身,使她在睡觉中会跳起来,身上好像有虫在爬行,鬼还会摇床、勒脖子,使她极度不舒服。

进入催眠後,没经过多久,她就被“鬼”控制住了,我问她:“你到底是谁?”她回答说:“我是一个小孩子啊。”我再问:“你一个小孩子怎麽会在这里?你的父母呢?你是男孩女孩?”

她回答说:“我是一个小男孩,已经会走路了,坐在飞机上,飞机好大,不知道飞在什麽地方。”

我问:“你是哪一国人?”

她回答:“是中国人。”

然後她忽然大哭大叫说:“好可怕喔!外面爆炸了!”

隔了不久,她又说:“好痛啊!好可怕啊!我没有腿了!也没有手了!爸爸妈妈坐在旁边也不见了!”

接着又是连声“好可怕喔!大家都没有腿了!唉呀!那些人也没有头了!”

我要她镇定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先找找自己在哪里,她说她头好痛,受伤好重,手脚都不见了,身体躺在草丛里。

很显然的,这名男孩是在一个飞机失事的现场里,手脚都炸断了,头也受了重伤,可是尚未完全死亡,等到短暂的弥留期一过,他就离开身体,飘浮在失事现场,看到现场屍体狼藉,散在各处的恐怖情形。以一个三、四岁小男生的灵识,实在无法了解这麽重大灾难的残酷现实。

他说,他好怕好怕,就到处乱走。走到一个地方,找到湘如,就跟着她,“两”个人在同一个身体里一起长大。

我问“他”说:“那湘如到底跟你是什麽关系,你为什麽要一直跟着她?”

他想了一下说:“湘如就是我啊!”又说:“不对!不对!我不是她,她不是我,我是朱远伯。”

我再问:[到底怎麽一回事?你试着离开湘如看看。]他停顿一下然後说:“不行!我们两人是连在一起的。”

原来如此。这个鬼就是湘如的前身,因遭受惨重的灾难,所谓阴魂不散,虽然已经投胎转世了,那个受难的阴魂却仍然以独立的灵识状态,在自己身体跟心灵上作祟。

要处理这样一个几乎已分裂了的灵魂,并没有那麽简单,我详细审查她的心灵状态,了解必须强力安慰“他”,而且要设法使“他”归入她的潜意识里,这个“鬼”才有可能消失。

我告诉他,现在他可以安心地跟着湘如,也就是今世的自己“两”个人要相依为命,而且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必再分开。然後我鼓励“他”跟湘如“合而为一”,而且要安心地躲在里面,受湘如的保护,要了解前世才是他自己“朱远伯”,今世是湘如,“他”不必再出现。

六个月後,电话追踪报告说她六个月来,都能安心地上班,已经不太提及那个小孩子的事

着者陈胜英医师:台大医学院毕业,1972年赴田纳西大学医学院深造。历任田纳西棉花市荣民总医院主治医生、密西根圣约瑟医院及梅西医院精神科主任、加州诺瓦克大都会医院急诊部主任,以及南加州大学临床副教授等,并於南加州自设头痛及脑科诊所十余年。陈胜英为美国神经精神科专科医师,及精神科专科医师,目前设有个人诊疗中心。

关键字: 灵魂附身附体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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