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東北「瞎話」故事兩則
來源:正見網
正見網曾連續刊登有關中國東北「瞎話」故事的系列文章,用的是老百姓的口頭語,引人入勝,真實的展現了「瞎話」中蘊含的善惡有報的天理。在此,摘錄兩篇:
故事一:從前,有個會點拳腳的窮家後生,爹娘去世后和媳婦孩子日子過得挺緊巴的,總想出門找點營生干。所以有事沒事就總在外面轉悠,由於沒啥手藝,活也不好找。有一天,回家路上碰到一夥強盜正在打劫一個古董商。後生奮不顧身衝上去,三下五除二,一頓拳腳把強盜打跑了。古董商很是感激後生,非要給他些珠寶,可後生說啥也不要。古董商說你啥也不要,那我還能幫你點啥忙呢?後生就把他家的情況說了,並說您要能幫我找個營生干就再好不過了。古董商一聽高興壞了,說我正缺個幫手,幫我經營買賣,你又會武功,真是再好不過了。就是要離家遠一些,大約得一年時間才能回來,不知你能不能離開家。後生一聽這麼長時間,就說得回家和媳婦商量商量。媳婦一聽說行是行,可你一走,俺娘倆指啥生活啊?後生把媳婦的話跟古董商一說,古董商說你儘管去,家裡我是日供米年供柴、冬管棉夏管單,讓你兒子一天上我這取兩大錢。哪裡的貨,你賣掙了錢,給我本錢就行,如掙不來錢,本利我全都不要了,就算我報答你的恩情。
這後生剛走兩天還行,古董商還真讓夥計送柴送吃送穿的,孩子來了真給兩大錢做零花錢。到了第三天,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吃穿不送了,孩子來取錢,古董商眼一瞪:「你有爹有娘的,我管你什麼錢,再來我掐死你。」孩子跑回家向他娘一學,孩他娘氣的一蹦老高,怒沖沖抄起一把菜刀,「俺爺們剛走三天,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就變卦了,我非宰了你個小人不可!」直奔古董商家。出門迎面正好撞倒個上她家要飯的老太太,「你這閨女氣呼呼風風火火是要幹啥去?」媳婦委屈的抱著老太太哭訴著前前後後的事。老太太聽后就說:「傻閨女,你去找他拚命,就算殺了他,你還找誰算賬去?再者說了殺人是得償命的,你那兒子誰來養。我看你先忍耐,等你丈夫回來再算賬也不遲。媳婦一聽也在理,可我娘倆指啥活著啊?老太太說我就一個孤老婆子,沒家沒業,閨女你要不嫌棄,我幫你一把,晚上你還有個伴,白天我要飯,你綉點活我去賣,怎麼也能對付過。」媳婦一聽就答應了。
老太太每天要飯,媳婦綉活賣。說來也怪,每天都有要來的順口好吃的,賣的綉活錢足夠買衣買柴用的。媳婦也覺著奇怪,就問老太太:「老媽媽你每天都在哪要到好吃的呀?」老太太說前邊那幾個村子有錢的人家,一聽咱們的情況,都挺同情咱們的,都挑好東西給我。媳婦心想這是碰上好人善人了。一晃一年到了,後生做生意發了財,進門一看,老婆白了胖了,孩子長高了,家裡啥也不缺都挺好,心裏挺高興。心裡話古董商說話算數夠朋友意思。可媳婦一見爺們回來了,撲到後生懷裡這個哭,訴說著怎麼怎麼回事。後生一聽,氣得牙咬得嘎巴嘎巴響,拿起根大棒子就往古董商家去,見到古董商不由分說就要打,古董商叫夥計把後生抱住,後生說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古董商說你莫生氣,跟我來看看你再說。古董商把後生領到倉庫一看,滿屋都是針線綉活。「這些都是你媳婦繡的,我每天花兩大錢買來的,這些玩意有啥用啊,就是為拴住你媳婦的心,你想一想,你一走一年,她又年輕,假如我讓夥計天天送這送那,天天和她接觸,難免有咬舌頭的風言風語。我考慮你倆的名聲,我花錢雇了個老太太,裝成個要飯的和她作伴。吃穿用都由我來安排,不讓她出頭露面和外人接觸,忙著手裡的綉活,一心盼著你回來。我的安排有什麼錯么?」古董商一講,後生恍然大悟。又悔又恨自己太魯莽。「恩人,我錯怪了您的一片苦心,您打我一頓出出氣吧。」古董商拉著後生的手說:「這就叫『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知恩圖報方為君子。」這真是「朋友,平日言正語正可為心腹,患難之時可以托妻帶子呀!」
故事二:很早很早以前,在柳條邊這嘎達(地方),有個叫桃山的屯子,有個姓徐的老太太。她年輕時就守寡 ,守著個不懂事的兒子,她為了激勵自己,給兒子起名徐堅強。苦巴苦業的靠種地、砍柴、採藥采山貨,總之天天緊忙的維持生活。老太太能幹,在當地有目共睹,提起來都豎大拇指頭。別看一個女人寡婦舍業領著個孩子過日子,可吃的用的哪點都不比別人差。兒子徐堅強剛剛成年就娶上了媳婦。沒成想好景不長,趕上兵荒馬亂起戰爭。官府有令,家有男的,除非老弱病殘,卧床不起,否則統統都得當兵上戰場。兒子徐堅強被抓走當兵去了,家裡只剩下老太太和兒媳婦草花倆了。
老話說得好,「兒子是娘的心頭肉」。老太太一著急一上火,加上年齡也大了,一病就卧床不起了。
要不咋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婆婆一病,這可苦了草花。這草花跟她婆婆一樣能幹,她挑起了家裡全部生活的重擔,既要上山下地忙裡忙外幹活,又要煎湯熬藥、端屎端尿照顧老太太。年頭不好,家家糧食都不夠吃,常常是有這頓沒那頓。草花只好挖些野菜來填補充饑,把家裡僅有的一點糧食,盡量多留點給有病的婆婆吃。有一天,草花端著米飯送到婆婆面前。婆婆看著媳婦一天天見瘦,心疼的說:「孩子,看你這些日子累的,人都瘦了,你啥也捨不得吃,都留給我。打今個起,米飯野菜咋倆合著吃。這碗飯一家一半,要不我也不吃了」。草花一看,婆婆認真了。忙說:「娘,您別生氣,就依您,我吃」。說著就把一碗飯分出一半,自己假裝吃起來。其實草花沒有吃,又把飯給婆婆留起來了。打這以後,草花每次都把兩碗飯一起做好,婆婆的碗上面野菜蓋面,菜少飯多。自己的碗上面米飯蓋野菜,瞅著飯多,其實底下都是野菜。婆婆一看,果然很高興。為了不讓婆婆識破,草花還總是到外屋去吃。
時間一長,婆婆覺著不太對勁,這媳婦總躲著我到外屋去吃,莫非偷吃好的不成?又回憶每天吃飯,媳婦碗里飯多,而自己碗里瞅著菜多。老太太越想越疑心,這媳婦跟我耍心眼。我得尋摸尋摸,看個究竟。這天,媳婦端著碗又去外屋了,婆婆順著門縫往外瞧。就見草花把碗上的米飯撥到另一個碗里,然後就光吃碗里綠呼呼的野菜來。老太太一看,鼻子一酸哭了。猛地推開門,叫道「草花,好孩子,娘委屈你了」。摟著草花哭了起來。
太白金星下界巡遊,查訪人間善惡百態,正好看到此情此景。就對眾神下令,「如此孝婦,感天動地,助她脫窮變富。」並賜給她家門上八個金光大字「孝婦得報,金玉滿堂」。正在屋裡的婆媳二人,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不知什麼東西進屋就入了地,但見屋子地面立馬就鼓起一個大包來,一會就裂開一道大縫子來。婆媳倆順著裂縫往裡一瞅,就見裏面珠光寶氣金光閃閃。婆媳倆扒開裂縫,裏面全是金銀珠寶。婆婆一看,明白是上天之意,這是好人有好報哇。就對媳婦說:「是你的孝心感動了上蒼,神仙看咱有難,幫咱來了。趕快把鄉親們都叫來,把這些財寶分給鄉親們,讓大家一塊共度難關,都過好日子吧」。